一、
1955年,17岁的古龙一手拿刀,一手执笔,闯入了刀光剑影的江湖,开启了他诗酒风流的一生……
古龙本名熊耀华,生于香港,长于台湾,父亲任职台北市长机要秘书。高中时,父亲出轨抛妻弃子,离开了家庭。
古龙十分气愤,找到父亲,干了一架,也放下狠话:你不要这个家了,老子也不要了!
从此,古龙加入四海帮,经常拿刀出去砍人。无奈身材限制了砍人天赋的发挥,还落下一身的刀疤,混得很惨,经常没有饭吃,加上父亲跑掉了,没有经济来源,他只能试着拿起笔以写稿为生。
不久,他就在晨光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小说《从北国到南国》,笔名古龙。
那一年,香港武术界太极派和白鹤派发生争执,在擂台上拳脚相争,还在报纸上相互攻击,经媒体报道,立马引发吃瓜群众关注。
31岁的《大公报》编辑梁羽生受此启发,借机将自己的“新派武侠”小说《龙虎斗京华》在报道此事时进行了连载和预告,没想到好评如潮。
随后,同样31岁的查良镛在梁羽生的鼓动下,以“金庸”为笔名连载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受到读者追捧。
自此,武侠小说开始成为流量法宝,一个大侠辈出的时代到来了。
香港的新派武侠风潮,很快就传到了台湾。司马翎、卧龙生、诸葛青云纷纷开始创作武侠小说,很快就尝到了甜头,成为台湾武侠“三剑客”。
就在三位大侠开始在武侠的天地不断开疆拓土之时,正在“淡江英专”读书的古龙开始忙着在女人身上开疆拓土……
二、
1958年,20岁的古龙跟一位名叫郑月霞的舞女同居,很快就发现,搞学习远没有咏鹅有快感,便毅然决然地退学,和郑月霞隐居在台北县瑞芳镇郑家。
古龙靠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稿费,在江湖风雨中飘摇。为了生计,他还在台湾美军顾问团图书馆当过图书管理员,读了《教父》等大量西方文学作品,并深受西方文学影响,写作功力大增。
滚床单之余,古龙开始试探武侠创作。
但那时,台湾武侠是“三剑客”的天下,别人都只认他们的IP,只愿意找他们约稿,对新人不大感冒,因此“三剑客”忙不过来,只好找枪手代写。
古龙主动揽活,免费为他们代笔,终于混进了他们的圈子。
有人代写,“三剑客”日子就更加舒坦,还经常一起搓麻将,办沙龙。
一次,大侠们聚餐,高谈阔论之时,只有古龙坐在角落,一口一杯喝闷酒,颇有大侠风范。
新派武侠扛把子梁羽生很好奇,就和他一起喝了几杯,谈了起来,竟然酒逢知己,发现这个头大如鬼的家伙竟是个人才,便时不时找他代笔。
在埋头代笔挣生活费的日子里,古龙完美躲过了一场劫难。
因为那时候竹联帮崛起,和四海帮进行过多次火拼。一开始,四海帮占上风,毕竟四海帮是大学生组织,竹联帮是中学生组织,大学生去打中学生,那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但是公众和媒体都同情竹联帮的小孩,你一群大学生,有的已大学毕业,还当上军官了,去欺负人家中学生,实在有点以大欺小,最终,四海帮被台湾当局给取缔了。
竹联帮因此抢了很多四海帮地盘,自此飞速发展。
四海帮和竹联帮在刀光剑影争斗不休的时候,古龙躲在郑月霞的闺房恣意江湖,憋大招……
三、
1960年,22岁的古龙终于以自己的名义发表了处女作《苍穹神剑》,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创作了《月异星邪》《剑气书香》《湘妃剑》《剑毒梅香》和《孤星传》等,在武侠圈小有名气。
远离江湖纷争,又有红袖添香,古龙也尝试另辟蹊径,求新求变,接连发表了《情人箭》《大旗英雄传》《浣花洗剑录》《名剑风流》《武林外史》等风格鲜明的武侠小说,成为独树一帜的大侠。
1966年,倪匡替《明报》向古龙约稿,《绝代双骄》横空出世。
《明报》是武侠泰斗金庸的阵地,能受邀在这里开疆辟土,本就是对他的高度肯定,也宣告古龙自此跻身一线,开始和台湾三剑客并称为“四大天王”,也有了日后和金庸齐名的资格。
在古龙雄起的背后,始终站着一个令他十分幸福的女人,她就是红颜知己郑月霞。
古龙在《萧十一郎》中写过一段话,很可能就是写给郑月霞的:
屋子里只要有个温柔体贴的女人,无论这屋子是多么简陋也没有关系了;
世界上只要有女人,才能使一间屋子变成一个家;
世界上也只有女人,才能令男人感觉到家的温暖。
1967年,郑月霞跟古龙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就是日后成为马英九保镖的郑小龙。
好不容易有了个家,眼看日子要熬出头了,古龙却又开始折腾了。
四、
这一年,32岁的倪匡携妻来到台湾,终于和29岁的古龙胜利会师。
两位大侠臭味相投,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晚上干掉5瓶XO,喝完之后,还要到夜总会继续高歌纵酒。
第二天,二人醒来一看,都躺在医院,打着吊瓶,相视一笑,如果医院有酒,说不定他们还会再碰一杯。
就这样,他们成了好基友。
倪匡回香港后,古龙在台湾,也念念不忘,常常喝到七八分醉,开始和他煲电话粥,心心相惜,基情四射。
多年以后,倪大侠动情地说:如果有人拿刀砍我,能够挡在前面的,只有古龙!
混进了倪大侠的朋友圈,等于混进了金庸大侠的朋友圈。
自此,出版商纷至沓来,古龙往往来者不拒。
写上一个引人入胜的开头,便拿去找出版商预支稿酬,去寻欢作乐去了。出版商没办法,为了不被“太监”,往往也只能找人代笔了事,毕竟有古龙大名顶着……
一次,香港的一家出版商到台湾,诸葛青云、卧龙生、萧逸、孙玉鑫、高庸……群贤毕至,席间,众大侠高谈阔论,唯有古龙默不作声,酒到杯干。沉默不语是因为他拿了钱,却没有交稿,自觉理亏。
虽然古龙在出版圈内劣迹斑斑,但大家又很乐意被他忽悠,只要他写一个开头,挂一个名头,书就不愁卖了……
这次,古龙又故技重施,出版商又给了他4万台币的稿酬。第二天,古龙便和那帮大侠们又出现在红磨坊,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挥金如土,嗓音最高。
因为那里有一名女服务员长得很正点,笑靥如花。
一位朋友道出真相:凡是有漂亮女人的地方,古龙就能提起兴致来。
古龙自己也曾说,没有女人,就不能生活。
因为寂寞,所以他需要女人、美酒和朋友,因为女人和酒很费钱,所以不得不写作换钱。
就这样,他要用更多的钱,换更好的酒,泡更靓的妞,写更多的稿……
为了多赚稿费,他把小说写成跳跃性很强的诗,因为当时的奇葩稿费按行计费,这也形成了他不同于金庸的独特风格。
1973年,49岁的金庸大侠访台,还专门发英雄帖会见了36岁的古龙。
两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这次会面对古龙的人生有了两方面的深远影响:
其一,古龙身价又涨了一大截;
其二,眼见金大侠不仅有才华,而且还很风流,于是古龙也找到了风流的借口了。
不久,就为一个女人和卧龙生叫板了!
五、
那一年,跟古龙学会了跳舞和豪赌的卧龙生,看上了一个舞女,立马送她一套名贵的皮沙发。
谁知古龙也看上了她,直接给了她两套沙发的现金。舞女立马跟了古龙,化身“一条龙”……
从此,卧龙生和古龙交恶。
当古龙和这个叫叶雪的舞女搞到了一起后,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将6岁的郑小龙和他的母亲无情地抛弃了。可怜的郑小龙再见到古龙时,已19岁了,而古龙却已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有时候,男人的成功,真不是女人的幸事,因为很多男人没钱很恩爱,有钱就变坏,古龙就是杰出代表。
跟叶雪风流快活时,古龙一不小心又擦枪走火,命中红心,生下了叶怡宽。
尽管她被古大侠写成了《幽灵山庄》的女主角,可还是遭到了无情的抛弃。因为比起女人,古龙更爱酒!
古龙平时不怎么抽烟,也不带火,别人递给他香烟,他一概不接。但是,他车辆后备箱里肯定有两箱好酒,遇到好友,往往不醉不归。
但写作之前,他会滴酒不沾,先沐浴更衣,穿条短裤,轻装上阵,认真修剪指甲。
然后左手拿烟,右手执笔,奋笔疾书,一写就是一晚上,有时,一夜能抽上几包烟。
每次领回稿费,古龙不是交给自己的女人,而是买书买酒买醉,尽情挥霍。女主人叶雪竟然不解风情,一气之下,把古龙精心收藏的所有的好酒都倒进了马桶!
古大侠心如刀割,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又悄无声息地将这对母子给无情地抛弃了。
转身就跟日籍留学生千代子搞到了一块,为她一夜花了半本书的稿费,据说,那些钱当时都可以购买一套房……
除了让自己的女人痛哭流涕,古龙大侠还让几位大佬苦不堪言。
六、
那时,曾志伟正跟着张彻在台湾拍戏,也成为了古龙的书迷,最喜欢的就是古龙笔下的“小鱼儿”。为了讨古龙欢心,当面干掉三瓶白兰地,不省人事了……
因为跟古大侠喝过酒,曾志伟便自称是古大侠的朋友,不久就混进了无线电视台。
那时,邵氏公司买下了古龙小说改编影视剧的版权,古龙武侠开始进入影视,成为当时的一个大IP,和金庸武侠剧一样,捧红了一大批艺人。
看到很多人凭借古龙剧一夜成名,担任龙虎师的成龙为了能讨到一个好剧本和好角色,通过罗维介绍,终于见到了古龙。
古大侠让他喝酒,他就一大杯接着一大杯地喝,喝到怀疑人生。
喝完以后,古龙就说:我的剧本那是写给狄龙、郑少秋拍的,不是给你拍的。
成龙瞬间泪如雨下,转身就跑去厕所……
老古继续在背后补刀:我怎么会给他写这个剧本,我要写,也得找个长得“好看”点的呀!
小眼睛大鼻子的成龙哭晕在厕所。
成龙听说王羽和古龙大侠很投缘,两人经常一起到杏花阁喝花酒,还一起喝了16瓶XO和白兰地,喝得一起上医院抢救,算是过命的交情,于是找他求情,才在古龙编剧的《风雨双流星》中担纲了主角。
果然不出古龙所料,成龙拍完这部戏,依然没红!
那时的古龙,经常被一群女星簇拥着,但他仍然忘不了自己学生时代的梦中情人,那个曾经爱而不得的女生古凤。
七、
为了配得上古凤,“古龙”才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笔名。
一天,古龙看到一个叫梅宝珠的高中女生,很像古凤,于是,眼都没眨一下,就把日籍留学生千代子甩了,对她进行了猛烈追求。
而梅宝珠恰好也是古龙的狂热崇拜者,很快就沦陷了,成为古龙的正牌老婆。
那时的古龙有名,有钱,买了别墅,跟梅宝珠结婚。
1977年,39岁的古龙和梅宝珠还播下了爱的种子,生下一个儿子,叫熊正达。
古龙见自己的武侠版权卖给邵氏很赚钱,拍一部红一部,后来他索性自己开了家影视公司,叫“宝龙电影公司”,宝就是梅宝珠的“宝”,龙当然是古龙的“龙”。
大家都以为这回古龙是认真的,纷纷送来祝福。
台湾文坛名宿陈公柔赠联曰:“古匣龙吟秋说剑,宝帘珠卷晓凝妆。宝靥珠铛春试镜,古韬龙剑夜论文。”
可古大侠依然嗜酒如命,风流成性,为这段婚姻埋下一颗地雷。
那一年10月,39岁的古龙跟19岁刚出道的女星赵姿菁搞到了一起,还一同出游,结果被女方家长堵在酒店,以“拐带奸宿幼女罪”把古龙大侠告上了法庭,闹得满城风雨,还掀起了艺人自清运动。
古龙为了姑娘,承诺可以为她离婚,最后花了500万台币息事宁人,点燃了离婚的导火索……
即便在女人那里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可古大侠一见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就拔不开腿,总能千金一掷为红颜,露水情人多得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
但比起美女,美酒才是古大侠的最爱。
拍片时,古龙认识了不到二十岁的杨钧钧,酒桌上,两人一拍即合。
古大侠一分钱都不要,就把《新月传奇》的女主角给了她,顺带把版权也给了她,只要她送200瓶XO到家里……
八、
1978年,蔡澜监制电影《萧十一郎》时,到台湾古龙家里玩,在座的还有古大侠的好友倪匡、三毛。
当晚,三毛穿着吊带装之类的衣服,极具诱惑性,古大侠和倪大侠眼睛都看直了。
于是两人都忍不住,互递眼色后,偷偷跑到她背后,左右开弓,一人在一边肩膀上亲了一口,三毛更是回眸一笑……
不仅如此,古龙还与同道中人大谈泡妞心得,说自己最近换了新口味,新戏里面请了几个洋妞,漂亮得不得了……
蔡澜大才子立马脑补,洋妞人高马大,古大侠你这三寸丁如何对付,用舌?噢……难怪古大侠还留胡须……
这些老色鬼,仗着有名气有才气,就污言秽语,实在令正经无比的万小刀汗颜无比。
古龙大侠对好友三毛说:“三毛,有没有人欺负过你,以后若有人欺负你,告诉我!”大哥气概喷薄而出。
那时,古大侠每次外出都带着一帮小弟,俨然是黑社会老大。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时江湖颇不太平,黑社会纷纷插手影视,拍《楚留香》时,吴孟达就经常被黑社会请去赌博,演员经常被其他剧组抢来抢去……
为防身,更为了显摆,小身板的古大侠出门经常带着一帮马仔招摇过市,连去日式裸浴温泉旅馆,和吟松阁的小姐们洗鸳鸯浴时,也要带保镖。
一天,古龙在路上和抛弃他的父亲不期而遇,撞个正着。
为了避开那个人,他情急之下将路边的一名女学生揽入怀抱。这个女学生就是于秀玲,古龙的崇拜者。
于是,两个人又搞到一起了,在交流古大侠的武侠小说的同时,还进行了身体的交流。
正如他在小说里写的:“不吃饭的女人这世上也许还有好几个,不吃醋的女人却连一个也没有。”
果然,他老婆梅宝珠吃醋离家出走了,古龙更加肆无忌惮,差点把命玩没了。
九、
1980年10月,宝龙电影公司的《楚留香之借尸还魂》拍完杀青,为表庆祝,42岁的古龙和演职人员饮酒狂欢,尽兴而归。
回家路上,听手下的马仔说“吟松阁”又新来了一批漂亮的小姐,古龙一想,反正老婆也不在家,还不如去乐呵乐呵。
在古龙正在享用美酒和美人的时候,他的马仔和影帝柯俊雄手下吹牛抖狠,柯俊雄的手下要古龙过去敬酒,古龙的马仔们不服,双方吵了起来。
醉眼朦胧,体力透支的古大侠闻声飘了出来,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想拍下对方一位小兄弟的肩膀劝和。
那家伙是个古龙迷,以为古龙也是武功超群,这一拍可能蕴藏深厚内功,于是一扁钻捅了过去。
古大侠情急之下,空手接白刃,竟然一点功力都没有!他来不及说一声好快的刀,就已经血溅当场,鲜血狂喷不止……不省人事。
据说,行凶的年轻人名叫阿芒,他的女朋友范小佩被古龙给睡了,怀恨在心。可古龙压根就没印象,因为他睡过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古龙喷血太多,身边那帮马仔吓傻了,立马作鸟兽散。
混黑道的柯影帝立马组织救人。但是医院血库缺血,柯影帝为了救人,到黑市买血,结果买到了肝炎患者的血。
古大侠捡回了一条命,可也因此染上了肝病。因此,古大侠和影帝柯俊雄也磕上了。
在无数江湖人士的劝说下,古大侠不依不饶,把电话线都拔掉了,发誓要跟柯大侠死磕到底。最后,在古龙微时一位恩人的协调下,两人才化干戈为玉帛。
妻子梅宝珠得知古龙去风月场所,还与人斗殴受伤,一气之下与古龙离婚了。
她的坑位马上被于秀玲填补上……
可惜,染上肝炎的古大侠,长期熬夜写作,病情急剧恶化,被医生告诫不可饮烈酒,这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出院半年后,古龙终于忍不住,又喝起酒来,结果呕血不止,又住进了医院,几个月后,又忍不住狂喝,再次喷血不止……
一次,好友林清玄去看他。古大侠郑重其事地告诉林道长:“我要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事情,酒不是好东西。”
随后又说,我现在跟和尚没啥两样,酒色财气,声色犬马都玩不动了,活得像白开水一样,淡出个鸟来。
还在《绣花大盗》里写道:
古松居士道:“你若不喝酒,能活到三百岁。”
木道人道:“若没有酒喝,我为什么要活到三百岁?”
1985年9月,古大侠再也忍受不了和尚一样的生活了。于是,带上弟子丁情,再次跑到吟松阁,跟现场的小姐们一一碰杯道别……
由于之前和演员徐少强拼酒输了,古龙一直耿耿于怀,挺不服气,还找他再拼了一场,几天后,他旧病复发,终于无可救药了。
在病床上,古龙拉着守在他身边的最后一位美女于秀玲,说了最后一句话:“为什么我之前的那些女朋友没来看我呢?”
一脸懵逼的于秀玲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闪电一样驾鹤西归了,时年48岁。
倪匡等大侠为其治丧,生前那帮兄弟们凑了48瓶上好的XO,放在古大侠的棺材里,又担心有盗墓贼前来偷盗这些名贵的酒,便掀开棺材板,每瓶酒都打开喝两口,陪古大侠再醉一场……
人生短短几十年,若能“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快意江湖,也不枉这一世。
本文作者:万小刀,写明星、写八卦,有凭有据;形象正、影子斜,皆由自取,欢迎关注@万小刀 头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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