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在给他的女友菲莉斯的信中说:“为了我的写作我需要孤独”
卡夫卡是一个对于寂寞有着超常忍受能力的人,因为他甚至不满足于仅仅“像一个隐居者”,他希望自己像“一个死人”,他说:“写作在这个意义上是一种更酣的睡眠,即死亡
正如人们不会也不可能把死人从坟墓中拉出来一样,人们也不可能在夜里把我从写字台边拉开
”熟悉卡夫卡的人们都知道,正是因此,卡夫卡想象中的美好生活,就是做一个“地窖”中的“活的死人”
他说:“对于我来说,最好的生活方式也许是一个人呆在宽大而又幽闭的地下室里靠尽头的一间小室,只身伴着孤灯和写作用的纸笔
”(卡夫卡《致裴丽斯》,《西文文艺理论名著选编》下第299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
)卡夫卡用“最好”两个字来表达他自己对寂寞的态度,是因为像他这样的作家,早已把对寂寞的忍受变成了对寂寞的享受
是的,在好多人那里,寂寞早已不是什么需要“忍受”的东西而是一种值得去“享受”的东西
19、曾经只是一场骗局,他让我们都伤的很深
我一直深信,越大略,越快乐
现在的我,即是快乐的相貌,犹如具有了全寰球
我在还家的路上,轻声吟唱,月球一直陪着,老伙伴似的,不必启齿,就能懂我
吴越王钱镠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是横溪郎碧村的一个农户密斯
戴氏是故乡出了名的贤淑之女,嫁给钱镠之后,伴随钱镠出生入死,担惊受怕了半辈子,厥后成了一国之母
虽是年龄轻轻就无家可归的,却仍旧解不开乡土情节,丢不开双亲故乡,年年春天都要回岳家住上一段功夫,拜访并抚养双亲
钱镠也是一个天性经纪,最是念这个荆布结发之妻
戴氏还家住得久了,便要带信给她:或是惦记、或是安慰,个中也有督促之意
往日临安到郎碧要翻一座岭,一面是笔陡的山岭,一面是湍急的苕溪溪流
钱镠怕戴氏夫人轿舆不安定,行走也不简单,就特意拨出银子,派人前往铺石养路,路左右还加设雕栏
厥后这座山峰就更名为雕栏岭了
这个功夫,她领会,她在收割着本人种下的苦果,把本人晾晒成一片枯叶,被北风吹得很远很远
家在北京或者到过北京的人能有幸看到香山的红叶,那是一种幸福,更是福气
我没有见过香山上的红叶,却在每一个秋天里天天看到香椿树的叶子
香椿树叶一到秋天,也是火红火红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香气
我的家四周全是我亲手栽种下的香椿树,大概有几百棵吧,还在家旁边建了一个香椿树园,春天它会给我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好的时候每斤香椿芽能卖到五元钱一斤,头茬可采摘三千多斤呢
想想我的一生,多得益于香椿树,我和香椿树有着解不完的情节呢
我是一个生长在山区的穷孩子
/> 书店 书店应该是我们人间一个骄傲的所在,尽管书店“都不是以灌输文化、便利读者为第一目的
”(《周作人书话》P103北京出版社1997年10月第一版) 以前我走进书店后就不敢再咳嗽,就是咳也要努力咳出一声文雅来,因为那时书店里的空气好像很不一般,好像到处都充满着一些伟大人物纯正高远的呼吸,我们只能悄悄地仰而承之,怎敢放肆咳嗽? 然而现在我走进书店时却不再那样压抑了,现在的书店像是那些我在歌舞厅里碰到的女人,让我再也尊敬不起来
在这里,一些包装精美的高价的团团块块的废纸,和一些同样包装精美的团团块块的废肉进行着愚蠢且滑稽的交易,这种地方,让我厌恶
当然也就让我放肆
当然不是所有的书店都是这样的
确实也有些歌舞厅在正当经营,有着真正的歌声和舞蹈
然则书店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书店应该是写作间隙里的鲁迅来和好朋友内山完造一杯清坐而论道的地方
书店的老板过去应该是内山完造,几年前应该是南方的散文大师庞培,应该是大西北的诗人张子选——他们都开过书店
书店的主人至少应该是一个失败的作家或者学者,当他们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来开书店,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农民不是活在土地上就是死在土地上而战士不是活在刀之下就是死在刀之下
曾经有一个最可爱的偷了一本书的读书人,他在书店里取下一本书来读,先是站着读,后来是坐着读,再后来是走着读,走着走着就走出了书店,走出了书店他还在读
他居然没有被店主人发现且逮住,因为他的动作胜似闲庭信步,因为他的表情比什么都高贵优雅
他一定让店主人口瞪目呆,一时间失语而且不知所措,对此他毫无经验,乱了经营的方略
而我早有好长的时间没有去过书店了,虽然我生活在书本的世界里,靠书本呼吸并且存在,可是在我深藏的思想观念里,书不是通过买来读的,买来的书往往脱不了束之高阁的命运,而只有借来的书才会通过我的眼睛而进入我的心里
但是我仍然向往着能够在每一个星期天的下午,表情怡然地出现在一个坐着内山完造式的人物的书店里,能够站在一排崭新的书面前,如同唐伯虎站在藏有秋香的一排美女面前,或者如一位元首轻轻走动在一排仪仗队面前,且不时向他们挥手致意
当我回家的时候,在我的车子前面,如果有一棵白菜,在我的车子后面,如果有一本书,则我回到家里时的那种表情,可以用如下的两个字来形容:幸福! 我爱读书,我也爱写书
我的第一本书的样书寄来时,我自己没有打开它,我拿回家里让我的母亲打开了它
我满脸幸福地看着母亲翻开了我的书
我的母亲一生多灾多难,但是她心性高洁,她支持我一不为官二不为商的人生选择
她也同意我的写作事业
她说:“想写了就写些,不想写了就不要写
写东西这事情,千万不要勉强
勉强写的不是好东西
” 我爱写书,于是我觉得人生最幸福的还是在书店的书架上看到了自己的书,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而最最幸福的就是看到有一个人过来从书架上取下了自己的书,看了看,然后面有欣喜之色地拿去付款了,而那个人并不知道书的作者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地站自己旁边
我想,这时候,我会忍不住地对他说:“你好,很高兴你买了我的书
我愿意把这本书送给你
然而,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时刻
我没有这样激动地把自己的书送出去——尽管我知道送书如大夫给人看病,不能自己太主动
匾鹊主动给那个什么公看病,结果是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
我出过几本书,我也送过好多书,尽管我深深地感觉到:送书一如嫁女,一定要看准了一个让自己感到放心的好地方好去处才能出手送书,可是,更多的时候,送书还是送得我无奈且又心疼
比如,当我不得不把自己的书送给领导时,眼看着他飞快地一翻,然后往自己的书架上一插
我就心想:“完了,我的又一本书从此死在领导的书架上了
” 一本书,死在领导的书架上,真不如寂寞地等待在书店里
因此,我们的散文,只有主动关注这样的问题,才算真正的文学,不主动关注这样的问题,就不是真正的文学
语言的艺术,就是政治艺术的语言体现
有点,嗯,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