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禾苗在咔嚓咔嚓的拔节,这是阳光的声音;种子在微风中爆裂,这是阳光的声音;雄鹰在蓝天上翱翔,这是阳光的声音;小鸟在树林间欢快的歌唱,这是阳光的声音
你再听,垦荒牛在扬蹄,农夫在吆喝,这是阳光的声音;机器在轰鸣,工人们在歌唱,这是阳光的声音;火箭在呼啸,宇宙飞船在腾空,这是阳光的声音
不晓得电影啥时候开始,连搁放映机的桌子都还没搭,别说发动锅炉了
等是我们必须接受的
夜色浓重,像一张摊开的烧焦了的锅盔
时间也摊开了,也焦了,还微微卷曲,让我们感觉到坡度
我们去藏猫猫,几个藏,一个找,在陌生的地方,在人缝里
大人们来,在人堆里喊,我们的小名被一声声拉长、放大、诅咒,然后被扔掉
好不容易等到放电影的人揩着油嘴出现,搭了桌子架上机子,却忘了倒片
锅炉发起了,电灯雪白,才哗哗哗倒片
“妈哟,白天在chua(有音无字的一个词,动词)球?”等急了的人在骂
片子倒完了,革委会主任又拿起话筒讲话,讲形势,讲农活,讲安全
正片子前面还有《新闻简报》
有个《新闻简报》里的人拼命在喊“毛主席——喝茶,毛主席——喝茶……”,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到五筋头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35、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点害怕,怕得到他;怕失掉他
一天夜里,独自一人坐着,这个遗憾不禁涌上了心头
足球正渐渐地离我远去,像一片美丽的云,在我的头顶随风飘走,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痕迹,也留下些许的怅然
让我更怅然的是,明天八点钟,我要准时准点地去上班,去应付工作,去听从上司的安排,根本无法抽出身子,穿上球鞋,在足球场上拼命忘我地踢上一场
为了替爸爸妈妈分忧,我和弟弟决定利用这个假期去卖冰棍儿
那天的天气真热,我们走村串乡转了大半天,箱子里只剩下一根冰棍了
我对弟弟说:“这根快化了,你吃了吧
”弟弟抿了一下嘴唇,说:“不,还是你吃吧!”我们正在推来让去,忽然听见一个熟悉而又沙哑的声音:“收破烂啦!”
今世,遇终身缘,守一段情,必定,与笔墨结缘,与禅心相恋
何如,落花蓄意,雄风薄情
缘初不了解,缘尽不相认,援笔封情绪,只为曾有的那段碎碎恋
妈妈,你即是我的倒霉星,有你真好
这一年,九岁的四大头和一帮子比自己小的伙伴们在湖边玩耍,忽然只有五岁的小朋拉住四大头的衣襟说:大头哥哥,我要上溜子船,去摘莲蓬吃
六岁的小树也跑过来,这个刚一出生母亲就得了产后褥去世的孩子,把鼻涕往手背一抹,拉着四大头的手说,大头哥哥我也要去
去,去,去,大热天,还流鼻涕
四大头不耐烦地说,其他的几个比这两个小家伙大一些的小伙伴一听说上溜子船,都跑过来,说要去
几个女孩子也赶紧跑过来说要去摘莲花,象司令一样,四大头手一摇,女孩子不准去,然后手一挥,模仿着电影里的话:同志们,冲啊!七个小男孩子一个接一个爬上了溜子船
溜子船是用竹竿撑的,但是现在没有,小伙伴们一个个用小手在划水,渐渐溜子船淌向湖心,有的小孩害怕了,划水不再是朝一个方向,有的想往岸边划,结果溜子船在水中打转
第一个孩子下水往岸边走,水只齐心口,第二个孩子下水了,到了肩膀,接着又有两孩子孩子下水了,他们牵着手涉向岸边,每下一个孩子,因为惯性溜子船就向湖心近一些,最后只剩下四大头和小朋和小树三个人,四大头也慌了,跳进水中,朝岸边游来,船上两个孩子哭了,在知道哭没有用的时候,一个扶着边沿下水了,另外一个也下水了,小朋和小明互相牵着手想走向岸边,他们踩着湖底了,然而水已经淹过了两个孩子的头部,只露出头皮,黑黑的头发在水中是两个小黑点,他们在水中不再挪动,奇怪的是他们没在水中扑腾,两个小黑点就象钉子一样钉在那里,溜子船在一旁悠闲地飘荡着
一个小女孩子飞快地跑到村子附近的仓库,找到仓库保管员小朋的爸爸
当这位仓库保管员从水中捞起孩子时,他看到两个小家伙依然是手牵着手,笔挺地站在水中,肚子被水涨得鼓鼓的
锅拿来了,将孩子放在上面,水是出来了,但是孩子没气了,再牵来牛,把孩子放在牛背上,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努力无法唤回两条小生命